#鱼香 小子，会打篮球吗（22）
当天下午，真水收拾收拾行李，提着小箱子就跟着妈妈走了。于半珊把他们送到小区门口，真水妈妈看到自家司机开着车等在了路边就“拒绝”了于半珊送他们回家的提议。
“小于啊，你赶紧上去吧，不用送了，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客气！”真水妈妈一边嗔怪一边坐进了车厢后座。
“……啊哈哈……哈……哈……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应该的……”于半珊嘴角抽抽，瞥一眼积极开车门的司机大叔。【大叔，要不要这么积极啊，我就想跟我媳妇儿多待几分钟都这么难吗？！！】
于半珊有点小委屈，待看到真水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一暖，所有的情绪都清空空。本来真水夹在他和妈妈之间就十分为难了，自己又何必增添真水的烦恼呢。
心里想清楚了，于半珊又绽开招牌傻笑，装作兄弟一样揽住真水的肩膀走离车子一段距离，然后背过身去对着真水的耳朵说悄悄话。
“媳妇儿～不用担心，虽然你不在家我一定好好会好好照顾自己，而且我保证绝不拈花惹草，绝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有你这么棒的老……诶诶诶，别走啊，真水～真水？”于半珊看着真水越走越远的背影最后关进了漆黑的轿车里。【诶，媳妇儿怎么这么害羞呢～嘿嘿，真可爱！】
于半珊看着车子走远了，郁闷地往回走，进到家门看到玄关空了一半的鞋柜，客厅里成对的杯子，再到卧室里恢复往日空空荡荡的衣柜。
“诶……”于半珊将自己摔在床上，拿过床头真水枕过的枕头将脸埋在里面深呼一口气，“终于体会到刚分开就开始想念了……”
晚上于半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被子完全不能代替往日抱着真水的感觉，抱着被子滚了好几圈，填补不了心里的空缺，于半珊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看看时间也不算太晚，于半珊从衣柜里随手抓几件衣服塞进行李包里，再去洗漱间扫荡一圈，简易地收拾了行李，于半珊挎着包关灯关门去了公司。
“真水又不在家，回家干嘛，倒不如住公司。”
接下来的时间里于半珊为了和真水妈妈公司的合作项目忙得脚不沾地，对方公司负责人是强迫症，事事追求完美，而于半珊又是个责任感极强的人，于是两人带着两个团队进入艰难副本。于是，虽然知道真水就在公司，但根本没有时间和他腻歪，连对视都超不过十秒更别说说话了。
原本肖奈任于半珊为合作项目负责人是想让哥们儿和真水家有个契机可以相互了解，结果真水妈妈竟然真的就答应了真水留在致一工作，而于半珊还得成天地往对方公司跑，两人就这么错过了。
艰难副本打了有一个月左右，这段时间里于半珊和真水两人虽然天天见面，但几乎零交流。于半珊天天忙到飞起，等他每次有点空闲时间，公司里人都走空了，于是倒在沙发上就睡了。而真水这边，真水妈妈在积极弥补这些年缺失的母爱，每天准时送他上班，下午准时接他下班，中午还带他去吃爱心午餐，完全不给机会私会于半珊。
好不容易一天下午临近下班时真水接到妈妈电话说不接他回家了，公司有事物需要她亲自处理。真水挂掉电话，上扬的嘴角压都压不住，偷瞄一眼会议室里噼里啪啦敲键盘的于半珊，看时间差不多要吃晚饭了，带上钱包去附近的一家于半珊喜欢的饭店买饭。
等到真水带着饭盒回到公司时，公司都下班了，除了那处熟悉的地方还亮着灯。真水下意识地放轻脚步，慢慢走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刚刚被挡住的于半珊，他正闭眼躺在沙发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真水小心翼翼尽量不弄出太大声响，把饭盒放在桌上，然后从桌下的盒子里取出毯子轻轻展开慢慢盖在于半珊身上。捻好毯子之后，真水蹲在于半珊的面前看着他的睡颜，眉头的川字一直没消过，眼底的青色已经变成了青紫色，嘴唇也干燥起皮了。
“学长……”真水轻轻叫了一声，沙发上的人没反应，真水将手指放在于半珊眉头中间压压，然后慢慢往下滑到眼底点点，再沿着鼻梁往下直到嘴唇，用拇指磨了磨。真水抬眼看了一下于半珊，发现他还没有醒，于是大胆地俯身向前凑到他跟前用自己的唇压了上去，慢慢伸出舌尖轻舔一下于半珊的嘴角，同时睁大眼睛仔细地观察着于半珊的表情，小心翼翼不让自己被发觉。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于半珊醒了，真水就胆大了些，伸出舌继续湿润于半珊的唇。
正当真水完成湿润“大业”准备退出时，舌尖被含住了，“唔！！”
“亲爱的，你说你在干嘛？”于半珊将真水拉到怀里趴在他身上“质问”。
“……”真水垂着眼眸不作答，看起来好冷酷好无趣，但是红彤彤的耳垂出卖了他现在的心情。
于半珊见真水不回答自己也不介意，一双手从真水肩膀一点一点往下抚摸，“嗯？怎么不说话？你刚刚是在偷偷亲我吗～”
“……”真水打算装死到底，身上的肌肉也因为背后于半珊的抚摸绷的僵直。
“唉～要亲就亲啊，干嘛偷偷的对吧，不要不好意思嘛～”于半珊看着身上脸色越来越红润的真水，眯眯眼，本来摸到了真水腰部的右手迅速扣在真水后脑勺压向自己。
“唔～～”
于半珊将这一个月来看得到吃不着的心情全部付诸于这个吻上，口腔里动作越来越激烈，双手力量也越来越重，似要把真水生吞活剥了。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于半珊在真水憋死自己之前放开了他，埋在他的颈窝深吸一口气，然后不动了。
两人都静止着，于半珊将自己沉迷在真水的味道里，而真水乖乖趴在他身上小口喘气。
“真水……咳！”于半珊咳嗽一声调整自己沙哑的嗓音，“媳妇儿～～～我好想你啊～好想好想！你什么时候才回家啊～～嗯？”
“……”
“唉～我也就说说，你别太纠结。”于半珊看真水纠结的样子就心疼，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将真水拉着坐起来。
“嗯，再等等。”真水看到于半珊脸上有些疲惫的神情也很心疼他，将桌上的饭盒打开放在他手里，“先吃饭。”
“嗯？”闻到饭菜的香味，于半珊才意识到自己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再看为自己准备这些饭菜的真水，心里就跟抹了蜜一样甜，揽过真水的肩膀狠狠地在他嘴上嘬了一下，“谢谢媳妇儿！你也吃。”
真水嫌弃地抹了抹嘴，打开了另外一个饭盒，“嗯，吃吧。”
两人一同动筷，有于半珊在就意味着这顿饭不可能安安静静地吃，他一会儿在自己盒里的菜挑一些真水喜欢的夹过去，一会儿又从真水盒里“抢”过自己喜欢的菜（实际上是真水不喜欢的）。两人吃着闹着，一顿饭吃了有一个多小时，等到清理完桌面，外面天色已经暗了。
“真水～已经八点多了……”于半珊看看手机有点不舍，这么晚了真水得回去了。
“嗯。”真水将垃圾袋提在手上向门口走去。
“我送你下去。”于半珊顺手接过了真水手中的袋子，一手揽过真水的肩膀往外走。
虽说送到楼下，于半珊还是跟着真水慢慢走到了外面公路边上等出租车。这里比较偏僻，不是居民住户，所以来来往往的人很少，于半珊就瞅准这个机会，蹭蹭地往真水身上贴。
“你干嘛。”真水往旁边挪挪。
于半珊又赶紧贴上，见真水又想躲开，伸出双臂禁锢住，把脸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让我抱会儿……”
两人就这样背对背拥抱着，眼前溜过一辆又一辆出租车，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真水动了动脑袋，于半珊抬起头和他蹭蹭脸，“嗯～～”
“学长，我……”
“叮咛咛～”
“学长我接个电话。”真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于半珊眼前晃晃示意放开他。
于半珊还是不挪窝，“不。”
无奈真水只好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接通了电话，而于半珊就靠在他肩膀上明目张胆地偷听。
“妈妈？”
“诶，儿砸，怎么还没回家啊，要不要我去接啊。”
“不用不用，我回来了。刚刚和同事一起吃晚饭。”
“同事？谁啊？”
“……半珊学长。”
于半珊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头开心地对真水无声地笑笑，真水也拿脸蹭蹭于半珊的脸算是回应。
“哟，是小于啊，叫他周末来家里吃饭吧，妈妈亲自下厨。”
“……为什么？”
“你这孩子，什么为什么，叫你学长来吃顿饭又不会毒死他，你说你那么紧张干嘛，上次给支票也是，可把我给吓坏了。”
“呃……嗯。”
“那说好了，拜拜。”
“拜拜。”
“真水……你确定你妈妈没看出点儿什么？”于半珊仔细琢磨着刚才真水妈妈说的话，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嗯……我不确定。”真水皱着眉头也在想，妈妈怎么老是抓着于半珊不放，要请吃饭的话按理说应该也要邀请肖奈他们一起才对。
“不想了不想了。”于半珊看不了真水皱眉，轻轻用手指在他眉间压压，嘴唇在上面点了点，“再想就要变小老头了。不管怎么样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她要打人的话我跪着让她打，反正我皮厚。”
“要挨打了还不跑，傻啊。”真水捏着于半珊的厚脸皮往外扯，“好了，我回家了，再晚妈妈该着急了。”
“嗯，回去吧，那……给个晚安吻呗～”于半珊嘟着嘴戳到真水面前要亲亲。
“……”真水看着眼前的鸭子嘴愣了几秒，然后一把捏住。
“唔！唔唔唔唔唔！（我要晚安吻！）”
“么～”真水捏着于半珊的嘴皮往下拉他的脑袋，在他额头上印下一枚晚安吻，“好啦～我走了。”
“唔～”于半珊揉揉自己红红的嘴，怨念地看着真水钻进了一辆出租车内，挥了挥手，“媳妇儿晚安～”
目送真水乘坐的出租车消失在视野中于半珊才慢慢往回走，因为心里一直在想真水妈妈的话是什么意思，却没有留意到在离真水上出租车的地方十米开外有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靠着。
“老板，小少爷已经回去了，回去吗？”黑色轿车的司机等到于半珊也消失在夜色中见老板还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就好心提醒。
“唉，走吧。以后下午就不用来接真水下班了。”
“好的。”
“唉，老李啊，你说我命苦不苦啊，儿砸刚找回来就发现早已经被别人叼走了，唉，儿大不中留啊……不过，这个儿婿我是很满意的,个高体壮长得帅，有能力有责任感，啧啧啧，五好青年啊……这打鸳鸯的棒抡不起来啊……”
“……”【老板你到底啥意思，作为司机不是很明白你的高级辩证统一的思维】
从那天起，真水妈妈没有再接过真水下班，于是真水每天都陪于半珊加班到八九点才回家，每当妈妈问起就说在加班，说话时上扬的嘴角已经把他妥妥出卖了。妈妈每次看到真水压抑又幸福的表情都在心里默默感慨，【儿大不中留啊……】
在于半珊和真水的期待和忐忑中周末终于到来了，于半珊一大清早就起床去理发店理了发，去商场里买了新的适合自己的衣服，又买了一份合适的礼物。
下午五点，于半珊准时登门拜访。真水妈妈给开的门，一开门就亲切地拉着于半珊的胳膊往里拽，“哎呀，小于，你终于来了。”
“啊？”于半珊被拽地一踉跄，还没站稳就被拉着往客厅里走。
坐在客厅里的真水看到的就是一米九几的于半珊被一米六几的妈妈拉着胳膊狼狈地一步一跌地往自己走过来。
“小于你坐！”，话音未落，于半珊就被一把按在了真水旁边的沙发上，“你们聊会儿，马上就开饭。”
“哦哦，好的，谢谢阿姨。”
“客气，都是一家人。”
“……”
“……”
真水妈妈留下话就进了厨房，于半珊和真水两人在客厅面面相觑。
于半珊冲着真水眨眨眼【媳妇儿，怎么回事？一家人？】
真水看了看厨房里妈妈的背影，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于半珊摸了摸真水的头发（因为自己的今天做了发型不能破坏），“既来之则安之，就这样吧，就当最后的晚餐吧哈哈哈……”
真水将于半珊放在自己头顶的手拨开，仔细看了看于半珊身上的衣服，“你……你这衣服是谁买的？”
“诶？”于半珊顺着真水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我自己买的啊，怎么了？”
“果然。”真水听到了想要的答案，嫌弃的眼神越发地明显。
“啊？不是吧，很……很差？”于半珊看懂了真水嫌弃，可是他买衣服的时候那些人都夸很帅呢！
“也不是很差……”
“我就说嘛！明明——”
“只有一点点差。”
“……”
“以后别自己去买衣服了，记得带上我。”
“……好的……”于半珊看着真水一本正经的表情投降了，反正他还恨不得天天跟真水粘在一起呢，这还是第一次真水明确表示要跟他一起逛街。
很快，真水妈妈从厨房出来叫两人吃饭。就餐过程中，于半珊考虑到真水妈妈也是出身大家，顾及有什么食不言 寝不语的规矩就没有贸然开口聊天，一顿饭倒是吃的快。
饭后，真水妈妈切了一盘水果放在客厅，茶话会正式开始。
“真水啊，明天就搬出去吧。”真水妈妈一边看着电视吃着苹果片漫不经心地向真水通知了这个巨大的消息。
真水和于半珊愣是没反应过来，知道真水妈妈发问，“不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妈妈？”
“你不都有你学长了吗？”
“！！！”
“那个，阿姨，不是——”于半珊见真水慌神了赶紧扑上去向真水妈妈解释，他可不能让真水难做。
“不是什么？你们不是一对儿？”真水妈妈关了电视，拿一块水果放嘴边慢慢咬，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于半珊直视真水妈妈的双眼，紧握真水的手郑重承诺，“我们是，我们一辈子都是。”
“哦。”真水妈妈把手里剩下的水果一口吞掉，用纸巾擦干净手里的水，这才正视面前这两个紧张的年轻人，“那你们就在这儿住最后一晚吧，明天搬走。不过，有时间还是多回来陪陪我，至少一周回来一次。”
“诶？”于半珊有点泄气，刚刚明明充了满身的勇气，结果却没处可用。
“诶什么诶，赶紧洗洗睡吧，年轻人早点休息，作为程序员这种高危职业还是好好注意养生。”
“哦哦，阿姨，我就不用了，也没带换洗衣物。我回家就行，明天一早就来帮真水搬家。”
“走什么走，怎么没有衣服，我上次在真水衣柜里还见着一套明显真水穿不了的衣服，不是你的？”
“啊？”于半珊不可思议地看着真水，真水偷偷把他衣服带回家……？这可不像是真水做出来的事，“真……真水？你——”
“我我我那是拿错了！一直没时间还而已！”真水挣脱于半珊握着的手，谁也不看就往卧室快步走去。
“啧啧啧……”真水妈妈看着真水都快冒烟的背影揶揄，“恼羞成怒，拂袖而去，害羞了。”
“……阿姨……”【这样说自己儿子好吗，知道他容易害羞还这么逗他……】
“啧，还叫阿姨？”
“……妈？”
“嗯？”
“……不对？妈咪？”
“……”
“还不对？……娘？”
“……我还爹呢。”
“嗯……母后？”
“嗯，哀家乏了，散了吧。”
“是，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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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柜这点小事儿
你不出柜，逼着你出
社会我真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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